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拜一千座庙,不如读一次南怀瑾


大修行者南怀瑾生前最后一个讲学的地方,是他花费六年、筹集巨资建造的太湖大学堂。自建成以来,他每天都要见到很多人:
有恭敬参访的,有迷信拜见的,有科学家,有政客,有商人,有学生,有年老的,有年轻的,三教九流,冠盖云集。
有个贵妇人带着十多岁的孩子来见他,先是塞了个大红包,然后对孩子说: “快给南爷爷跪下磕头。”
南怀瑾赶紧说: “不用了,不用了。”
小孩子二话不说,“咚”地跪下,忙不迭磕头。
南怀瑾也二话不说,“咚”地跪下,忙不迭磕头还礼。
周围的人都惊呆了,忙叫“使不得使不得”,马上制止了孩子,南怀瑾这才在众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。
这一年,南怀瑾已经90岁了。
一个普通的老头做出这样的举动尚且让人觉得不可思议,更不要说名动四海、年高德劭的大德南怀瑾。
可以说,人这一生,就在和各种欲望作斗争,处在不断索取的过程中,希望自己得到越多越好,包括名声、尊重、乃至是别人的膜拜。
南怀瑾对自己的一生却有八个字的评价: 一无所长,一无是处。
南怀瑾之所以敢说“一无所长”,是因为他敢于放下一切,无论是名声、财富,还是地位,更不要说一个小孩子不知所谓的磕头顶礼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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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怀瑾出生在浙江,父亲是个富有经营头脑的商家老板。年少的南怀瑾已经熟读儒家文化经典,但父亲为了让儿子能够读到当时最先进的科学知识,专门将他送到了城里,插班读小学六年级。
这一年寒假的时候,南怀瑾的奶奶刚好六十大寿,家里大排宴席,锣鼓喧天,气势极大,一直闹到正月十五。
结果寿宴完了第二天,南怀瑾却突然闹着要回城里念书。
父亲问: “离开学还早着呢,这么急着回去干嘛?”
南怀瑾偏执地说:
“我不管,我就是要回去。”
父亲也奇怪,平时儿子也不是说特别喜欢读书,有假放、有宴席吃就开心得不得了,这次是怎么了?
其实南怀瑾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,反正就是一股急切的心情要离开家。
结果全家人都没辙了,由着他去吧。
父亲对他说:
“现在大过年的,你要回城里也没人送你,你得自己走。”
“好,走就走。”
结果南怀瑾自己一个人,独自走了个把钟头进了城。
就在他离开的那天晚上,家里出了大事了:
因为寿宴声势太大,引起了海盗的注意。当天晚上,一群如狼似虎的海盗冲进了南家,把南家洗劫一空,幸亏父亲逃得快,躲过了一劫;跑不动的母亲假装是佣人,有惊无险地避开了海盗的屠刀。
这件事让南怀瑾触动很大:
一般人有福气可以,但如果不懂藏福惜福,肆意挥霍福气,则过后必有灾殃。所以,培福而不享福,福才能久享。
南怀瑾此后一生哪怕大富大贵,但从来不会大肆铺张,原因就在少年时代的这段奇特经历。


每个深得传统教养的男孩子,少年时代总有过幻想:
习得一份武艺,仗剑天涯,行侠仗义,功成拂衣去,深藏身与名。
南怀瑾喜欢读《水浒传》之类的书,对武功的向往自然也不例外。
17岁那年,他去了杭州国术馆学武。每天清晨四点多,他都在西湖边练拳、习武。有一天他练着练着,发现一个戴眼镜的和尚在看着他。
和尚问他:
“小伙子,我见你天天在这里练功,你教我武功可好?”
南怀瑾乐得有人陪他,于是就说:
“好啊。”
和尚于是跟他说,他法名圣士。教了一段时间,圣士法师还经常请他去自己庙里坐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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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天,南怀瑾发现了圣士法师桌上的《金刚经》。
法师看着他好奇的眼神,对他说:
“你还是拿去看看吧。”
南怀瑾翻开经文,有种异样的感觉,于是把经书揣在怀里,直接说:
“送给我。”
“好啊!你要就拿去吧。”
拿到经书的每个晚上,南怀瑾都会独坐在学校会客室一个角落里默默念诵。
结果他念了不到一个礼拜,有一天念到“无我相,无人相,无众生相,无寿者相”的时候,他突然觉得自己身体不见了,自己都找不到自己了。
他定了定神,合上经书,赶紧跑到圣士法师那里,猛地敲门。
圣士法师开门一见他的样子,笑一笑说:
“怎么了?”
“我今天念经,念到‘无我相,无人相,无众生相,无寿者相’的时候,找不到我了,身体没有了,什么都没有了。经也念不下去了。”
“为什么念不下去了?”
“不是不肯念,是没有念头可起了,也找不到经文了。”
圣士师双手合十,笑道:
“恭喜你。”
“恭喜个屁,念经还念得昏头昏脑的。”
“这就对了,我也不过是这个样子。”
后来法师送给他看《指月录》等书,虽然他还是看不懂,但觉得很好看,里面有许多宝贝思想,从此与佛学种下了因缘。


后来,他在西湖后山上碰到另一个和尚,额头鼓鼓的,就像是画里的罗汉。
两人合掌打了声招呼,和尚问他:
“先生,你来玩?”
“我常来,我住在前面。”然后南怀瑾说了一大通,自己怎么怎么样。
和尚突然问:
“你的心在哪里?”
南怀瑾指着胸口说:“在这里啊!”
“这个不是你的心,这是肉团心,你应该把自己的心找到啦。”
南怀瑾一愣,和尚也没说什么,转身就走了。
心在哪里?我在哪里?
这个问题,南怀瑾问了自己一辈子。


南怀瑾在杭州国术馆的时候,国势已经非常危急,日本侵华战争一触即发。22岁的时候,他动身入川,虽然最初只是为了探访剑仙。
可是他在途中听到了许多故事:
有个母亲带着两个孩子到四川来逃避战乱,她身上带病,跑得不快。为了孩子能够及时逃出生天,母亲最后含泪自杀了。
孩子就地挖了个坑,把母亲掩埋了,忍着悲痛继续逃亡。
战争期间,中华大地不知发生过多少这样家破人亡的故事。
南怀瑾深受触动。他想:
自己一身武艺、凌云壮志,怎么只想着自己?现在该是报效祖国的时候了。
于是在川康边境,他纠结了一大帮失意军官、政客、绿林好汉,创建了“大小凉山垦殖公司”,自任总经理兼自卫团总指挥,守边屯垦,企图闲时生产、战时作战来支持抗战。
这一支地方武装力量,人数最多的时候达到上万人。
南怀瑾这时才20多岁,虽然心智已经十分成熟、做事非常妥当,但为了让人更加瞧得起这个组织,他留起胡子,装扮成40多岁的中年汉子。
可是这个组织毕竟是独立武装力量,深受地方军阀和军统特务的猜忌。在他们的猛烈夹击之下,一年之后,垦殖团就被打散了。
南怀瑾也不是没有过发展壮大的机会。
当时孔祥熙开始筹建西南建设公司,有意叫南怀瑾入伙。但南怀瑾觉得他们就是想发国难财,他不屑于这么干。
所以,为了不让自己后悔,他还是趁早退出了。
他后来自称:
“我经常笑自己,一辈子对党政军,做官,做生意,我是统统买票不进场。我的个性,不买票,看不清楚里头演什么戏,进场了,怕参与进去戏演不好,一辈子这样。”
他把事情做开头了,让有志者接上去,自己就退出了,但开风气不为师,功成不必在我。
所以他才说自己一辈子是“一事无成”。


自己搞抗战失败了,南怀瑾报考了在成都的中央军校,算是与党国扯上了关系。
考试的时候,考官跟他说: “你别的都很好,但就是人太矮了,差一公分。”
南怀瑾火气起来了,拍案大骂:
“我少一公分有什么关系!你不给我当兵,我可以教你们!”
说完他立马束起长袍,排开架势,耍了一套拳,虎虎生威。
那考试官一看,没想到这文弱青年还会打拳,当即拍板要下了他。后来,他真的当了中央军校的教育队武术教官。
当教官的时候,南怀瑾有一次去灵岩山游玩,碰上了来灵岩山闭关的禅宗大德袁焕仙。
袁焕仙早就听过他的名字,觉得他是可造之材,一心要接引他来学佛。于是他主动打招呼:
“南教官,你好!”
南怀瑾也听过袁焕仙的大名,于是赶紧还礼:
“听说你是得道的高人。”
“哪里哪里,我看你武功很高,向你拜师。”
这回轮到南怀瑾谦虚了:
“不敢说教,陪你玩玩。”
南怀瑾教了袁焕仙一套太极拳。礼尚往来,袁焕仙教南怀瑾习禅打坐,南怀瑾越学越欢喜,后来索性辞去了教官的职务,专心拜袁为师,学佛学禅。
后来,他成了袁焕仙座下成就最大的弟子,声震天下。
南怀瑾回忆起这一段岁月对自己的重要性,如此总结:
这一次学佛,以后遇到不管是什么事情,都变得容易理解了。“如石头投到大海中,连个波纹都不见,提起即用,放下便休。”
多大的事,放下就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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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怀瑾曾经想到峨眉山大坪寺,借阅大藏经。
但当时阅读大藏经的只能是僧人,南怀瑾心地澄明,不纠结在家还是出家,于是欣然剃度,开始了出家生活。
初到峨眉山,才得知闭关的地方是闹鬼的,之前有几个人都被吓跑了。
南怀瑾住进去之后,先对那个地方破口大骂,从此以后竟然天下太平了。他打算用三年时间闭关读书,每天最少二十卷经文,因此时间过得非常紧张,但也充实。
峨眉山入冬以后,冰天雪地,与世隔绝,是一个人间仙境。
到了夜晚,南怀瑾抬头一望,一轮明月当空,天地悠悠,万籁俱寂,他心里却没有一丝孤独寂寞感:
“人生的最高修养是守得住寂寞,能欣赏得了凄凉。修道人面对凄凉的境界,会觉得很舒服。”

三年过后,南怀瑾还俗下山,因为他要兑现他闭关前的承诺。
当时他带着一帮师兄弟,在峨眉山上向普贤菩萨问了三个问题,希望得到菩萨的解答:
第一,自己修行证悟的,到底对不对?
第二,给六道里的恶鬼施食,自己的方法对不对?
第三,闭关读大藏经,将来出来弘扬三教百家的学问,接续中国文化断层,这样做到底对不对?
话音刚落,夜空下突然出现一道白光,照得像白昼,然后响起一个裂空之声,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得了,南怀瑾从此心里有谱了。
一听说他还俗,大家对他都很不了解,甚至有人谩骂他不守戒律,枉为佛弟子。
他作诗以明志: 不二门中有发僧,聪明绝顶是无能。此身不上如来座,收拾河山亦要人。
他要收拾的,不仅是这个破碎飘零的国土河山,更是我们近百年来备受侮辱的中国文化的河山。


由于与国民党关系密切,1949年后,南怀瑾选择去了台湾,为了生计,他与别人合伙承包下了三条船,在琉球和舟山之间往来运货,赚了不少钱。
他给自己的船行起名叫“义利行”。大陆逃来了不少落魄的人,大多求救于南怀瑾。他不仅用钱财接济人家,有时还要救人一命。
当时国民党在台湾实行身份证制度,从大陆来的人要办身份证,需要台湾的人作担保。如果查明这个人是共产党,那么连担保人也要送命的。
南怀瑾菩萨心肠,给许多人做了担保,后来索性做了一个私章,放在联检处处长那儿,凡是能够说出他的名字的,他都做担保。
结果那段时期,得到南怀瑾担保的人多达四百八十多个。
如此仗义,义利行却没有得到多少庇荫。
有一天合伙人突然出现在南怀瑾面前,说他们三条船都被国民党征用去运兵了,损失了几千两黄金。
合伙人黯然伤神,面无血色,南怀瑾却拍了拍他的肩膀,说:
“没有事,不要紧,你先回去,洗个澡,睡一觉,生意的事明天再说。”
当时南怀瑾自己也有很重的家室之累,能有什么办法?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安慰别人。义利行是没办法挽救了,但世间之财,不都是美若云彩、脆若琉璃么?
从大老板变成了穷光蛋,南怀瑾搬到了一个菜市场旁边去住,有时甚至要靠典当衣服来维持生活。
他的学生去看他,描述过他的生活状况:
“一家六口挤在一个小屋内,‘家徒四壁’都不足以形容他的穷。然而,和他谈话,他满面春风,不但穷而不愁,潦而不倒,好像这个世界就是他,他就是这个世界,富有极了。”
再大的钱财也要放下,否则就要遮蔽住自己内心的风景,多不值得?


南怀瑾始终没有忘记自己出山来的根本任务,那就是接续中华文化。
在台湾的陋巷之中,瓦不闭月、门不闭风,他一手抱着嗷嗷待哺的娃,一脚踢着摇篮哄另一个娃睡觉,旁边还站着一个孩子在哭,他另一只手腾出来写书,每天洋洋洒洒六七千字,写出了他第一本佛学书——《禅海蠡测》,几经周折才得以出版,定价5元新台币。
书的封面写上了一句豪言壮语:
“为保卫民族文化而战!”
可是书出以后,根本没人买。
不仅他自己写的书卖不掉,连别的佛书也卖不掉。
他托自己的学生帮他卖书,学生坳不过,勉强请几个屠宰场的老板大发慈悲,卖了几十本。
后来佛法大盛,南怀瑾正愁着没书送给别人读,他叫学生去屠宰场那里把书要回来,反正他们也不读,别浪费。
学生回来告诉他:
“书已经全部没了。”
南怀瑾大惊:
“书都到哪里去了?”
“他们把书拿去包猪肉包牛肉去了。”
回忆起这事的时候,南怀瑾还是哭笑不得。
想要在一个文化沙漠播种文化,其难度之大,可见一斑。
要做成难度如此大的事,南怀瑾发心之大,也可见一斑。
后来台湾佛法大盛,华人世界谈佛论道很平常,南怀瑾写的书越来越多人看,他的版税也越来越高,南怀瑾笑言:
“写书的人不但要有耐心,还要活得命长才行。”

十一
除了著书,南怀瑾还要讲学。
一开始没人信他。
“听说有个南老师来了哎,专门讲佛学的。”
“哎哟,他真的姓南吗?我看他是来念‘南无阿弥陀佛’的,所以故意弄成姓南的。”
好不容易收了几个学生,本来大家凑钱要建一个修学的地方,结果承包工程的人夹着他们的钱跑了。
那几个学生顿时对南怀瑾很不爽,让他顿觉世态炎凉,人心凉薄。
但毕竟大家生活都艰难,好不容易匀出一些钱来跟他学习,现在却只能不了了之。他只能把罪责都担在自己身上了。
在台北,他租了一所公寓,办起了他的国学班。班上专授禅学、中医等课程,面向社会大众,不论是谁都可以报名,费用全免,而且他还要给学生零花钱。
有一次他租的是一个尼姑的四层楼,他在楼上煮饭给学生们吃,尼姑一闻到荤菜的味道非常不高兴,要他们赶紧走。
学生们去劝,劝不住;南怀瑾只好亲自去,保证下不为例,最后还索性跪了下去。
尼姑惊呆了,答应让他继续办下去。
私人办学那几年,南怀瑾欠下了上千万新台币债务。而且有很多都是高利贷,没钱还的时候,他只能自己去坐牢。
南怀瑾说:传播中国文化之痛苦,“如万针扎身。”
但是,从来世间法和出世间法难以两全。“修菩萨行的人,终其一生的作为,无一不在苦行之中。佛说以苦为师,苦行也就是功德之本了。”

十二
虽然书是没人看的,但南怀瑾还是不停写书。写到《楞严大义今释》的时候,胡适一看,好书,于是把他推荐去台湾辅仁大学教书。
南怀瑾与一般的学究不同,他不喜欢从故纸堆里爬剔出故事,这样的讲解没意思。
中华文化是活泼的,与生活息息相关,因此他的讲述也从生活中信手拈来,佛学、易学、道家哲学在他讲来,都很好懂。
因此,他讲课时,盛况空前:不仅教室里坐满了学生,连窗外都站满了要把头伸进来听课的人。
与之相比,其他教授的课堂就显得很冷清了。
南怀瑾有一位学生在师范大学任教,与同事讨论要不要把南怀瑾也请来开课。
他们去向老教授提议,结果老教授说:
“如果请南先生来教孔孟学说,当然是一流的教授;
如果讲道家的学术,南先生也很精通;
如果是讲禅宗,那更是他的老本行;
所以说,请了他来,我们这些老师恐怕就失业了,到时到哪里讨饭吃呀?”
南怀瑾听说了这样的话,一年之后,主动把自己所有的课都停了:
“为了避免造成别人的不愉快和难过,自己应该急流勇退。以免他日遭忌,反而不妥。”
当时学术界和现今的学术界一样,都是假学术之名勾心斗角的地方;而南怀瑾这样的清流,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损害别人。对于名誉,也是说放就放,丝毫也不眷恋。

十三
南怀瑾名声越来越大,连军政界人物都来听他课。
他每周四给他们开课,主要讲历史哲学,如《史记》、《长短经》、《战国策》和《阴符经》等,只谈学问不论国是。
蒋介石听说岛内有这么一个人,急忙请他给三军驻地巡回演讲。
有一次南怀瑾去某军营上课,在山腰上看到许多荷枪实弹的士兵,一副战时戒备的阵势。
上了讲台,发现台面上多了一支话筒,线头直接拉到讲台隔壁的一个房间里,南怀瑾马上意识到:
今天老蒋先生也来听课了。
过后不久,蒋介石宣布要在岛内设立一个“中华文化复兴运动推行委员会”,他自己亲任会长,邀请一大批学者参与,最重要的,是他想请南怀瑾主持实际工作。
但是,南怀瑾还是拒绝了。
这个决定,在情理之外,也在意料之中。
蒋经国要来拜访,亲自来到他家以后,发现南怀瑾只身穿日常衣服迎接,而且没有丝毫让他进屋的打算。
“南先生,方便让我进来看看么?”
南怀瑾摆摆手:
“陋室过于狭窄,还是不看为好。”
没办法,蒋经国最终还是请南怀瑾上他的车,两人在车中密谈了两个多小时。
后来,可能感到蒋经国不太喜欢他给自己的党国重臣开课,南怀瑾主动出走美国,离开了居住了三十多年的台湾。
有的人视权势熏天为成功一大标准,削尖脑袋都要挤进权利核心,供人差遣,以为自己玩得转权力的游戏,结果被人玩了都不知道;
南怀瑾却视权势如敝履,一直冷眼旁观,政界巨子在他看来也不过是门外客。只有不需要舔跪任何人,人才能够真正找到自己。

十四
南怀瑾定居香港的时候,1988年初春,家乡浙江温州的领导专程赴香港拜访他,说起了一条搁置已久的铁路——金温铁路,他们希望南怀瑾“能起而倡导兴建金温铁路”。
南怀瑾一想:
兴建铁路可不是一般的事,需要周密布局,而且耗费巨大,他一个人哪里找那么多钱?
于是他很快拒绝了。
但温州的领导没有退缩。
他们先是给南怀瑾的香港寓所与温州老家架设转线,让他能与音讯隔绝40年的发妻通话。虽然只有短短40分钟,已经让南怀瑾热泪盈眶,激动难抑。
随后他们特意请发绣大师用南怀瑾老母亲的白发为她绣了一幅肖像,送给了他。南怀瑾看到这份珍贵礼物,老泪纵横,顿时跪地叩拜母亲肖像。
领导殷切至此,想必是这件事必定只能依靠南怀瑾的巨大声望和影响力才能办到。南怀瑾不再推辞了,毅然承担起了这份重责。
他利用自己的影响力,在海外筹集了上亿美元的资金,成立与政府合营的公司。铁路建成以后,各重要车站保留了1500亩土地,供公司开发。
而这1500亩土地,早已经因为铁路开通升值了十倍以上。
有人非议南怀瑾投资,纯粹为了赚钱。南怀瑾只是笑了笑,把公司转为股份制公司,出让了大部分股权给当地市民,那1500亩土地,他一寸都没要,还劝自己的学生:
“想搞赚钱的投资,到别的地方去做,不要到这条铁路沿线做。否则,就讲不清了。”

曾有学生叫南怀瑾为儒释道大师,南怀瑾笑了笑说:
“什么儒释道,都是乱讲的。不要把儒释道只当做学问,要紧的是努力做实修的功夫。”
南怀瑾跟一般的国学大师太不一样了,他并不学中国文化,他是在做中国文化,践行中国文化。而这是一件非常难的事,现在也没多少个人肯做。但南怀瑾义无反顾地做了,而且做得相当出色。
中国文化,其实就两个字:“无我”。
要做到“无我”,就得学会放下。放下过后,就知道这个世界的一切风景,其实都是我们内心的风景。
以无我而能成其我,以放下小我而能看见大我。
这就是南怀瑾的胸怀与气度。
他曾经说: “在我个人的理想与希望来说,修一条地方干道的铁路,不过只是一件人生义所当为的事而已,我们真正要做的事,是为子孙后代修一条人生走的道路。”
这一条路,他自己走了一生,也希望每个中国人,都能走一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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